娘口三三

杂食,all真all八,吃饱挖坑

小h文的错误打开方式

看到朗月明的娇俏可人的漂亮照片和尹老师@茶花饼 一人一句凑出来的脑洞。侠士请脑补张副官。




郎少爷是个矜贵的少爷,一顿饭二十几小碟精致奢侈的点心素斋,流水一样排上来,每样只动一两筷,就含着湿润的眸,示意下人撤掉了。

郎少爷胃口不好,身体也不好,玲珑七窍心,多愁多病身。荤腥沾不得,不好吃的素菜又下不去筷,于是点心斋菜厨子都另请,算下来城里月银最高的行当,郎府的厨子榜上有名。

郎家一家人坐马车出门,郎少爷走一程便要歇一段,让风吹一吹面上的薄汗和暑气。

天气热,眉目如画的漂亮少爷解开领口两颗扣子,仰着脖子闭眼歇息,轻轻的喘气,小仆人前后照看着打扇,把郎少爷衬得更脆弱了些,仆人也更小心了些,怕一使劲儿,就要给人扇没了。

郎少爷歇舒服了,喉头一滚,刚要让人伺候起身,变故陡生。

歇息的绿荫成了官差和山贼火拼的现场,一片混战。

可惜哪头儿都不顶事儿,郎少爷一身皎皎如月的白衣边角细细缠绣着连理枝,扎眼得要死。哪怕给人护在身后,还是被山贼盯上了。

郎少爷没着急,眼皮子懒懒撩起来,明月清风。

可有人却急了,山贼要碰到郎少爷的时候,给路过侠士的暗器打了手。

侠士做惯了英雄救美事,轻车熟路把郎少爷捞到马上。

一般美人感激涕零,继而以身相许再不济也要做牛做马。

这个美人事儿多,分外爱拿乔儿。

“你轻着点儿……”

“我腰禁不得颠。”


“别搂着我,热死了……”


“你流了汗,好不好擦一擦啊?”

“哦,你自己擦,我是不会帮你擦的。”


侠士忍无可忍:“你他妈是小公主吗?”

郎少爷给马颠得喘:

“要论家里的钱……我跟公主……也差不多吧。”

侠士:“哦嚯,体格不怎么滴,牛皮倒是吹的砰砰响哦。”

郎少爷什么也不说,水润眉目一瞬,暗暗记了一笔仇。

……




气喘吁吁跑了半截路,侠士放人下马,郎少爷一下马身子都站不大稳,就开始指指点点:

“我安全了,死颜控,你去救我的家人和书童。”

侠士风中凌乱,恨不得把人送回火拼现场。

他脑子转了一转想想最近看的武林小黄本,再看看郎少爷软软的腰身,福至心灵。

“救人可以,不过你得把自己抵给我。”

郎少爷眉眼一眯,训斥自家金毛儿似的:

“说正经的呢,别闹。”

“快去。”

侠士挺生气的,当然不去救人。郎少爷没办法,只能顺毛:

“你看,我也不是什么弱受白莲花,不能这么容易就把自己抵给人。”

“不过你救了我家人,我倒也不吝惜一个赏赐。”

“什么赏赐?”

侠士微微低头,对上郎少爷水葡萄似的眼。

“这样,你若是救人,我就赏你来给我做奴。”

侠士:“我去你妈的吧。”

郎少爷不乐意:

“我好心赏赐,你怎么恁的不知好歹。”

侠士绝望:“人我救,求你走。”

……

侠士把书童家人甲乙丙丁一一安顿好,回家遇见了郎少爷。

郎少爷歪在侠士家的木椅子上,眼笑眉花:

“让我走是吧?”

“以后我还偏就跟着你了。”

侠士解了裤腰带,郎少爷难得慌乱:

“你要干嘛?”

然后看侠士把裤腰带挂在房梁上打了个死结,搬了把凳子,生无可恋的就要上去:

“待会儿帮忙踢下凳子。”

郎少爷噗嗤乐出声,看戏似的摇玉骨梅花的扇子:

“好嘞。”

“请好吧你。”

……



这事儿过去之后,郎少爷还真不在家呆了。一步不离跟着侠士,他去哪儿少爷去哪儿。

侠士磨磨撬锁工具,刚要劫富济贫,就给郎少爷提溜了耳朵:

“去你大爷,这是我家。”

侠士:“……”

郎少爷好整以暇从贴身金丝小褂儿摸出一把亮晶晶的小钥匙:

“给,我家金库钥匙,拿钥匙开,别撬门。”

“撬坏了门,要好几百两白银,赔得起么你?”

侠士毫无尊严,瑟瑟发抖,接过钥匙。

于是侠士开了金库,拿钱救人性命后,还依然记得郎少爷把金条交给自己的样子:

“拿着,爷赏你的。”

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侠士救济了一干村民,头一次毫无成就感,开始在有钱人的瞎眼光辉下怀疑自己的职业生涯。

……



郎少爷有一回跟侠士睡破庙。郎少爷身娇肉贵,这儿疼那儿疼,于是就在唯一的小炕上,绷着玉似的脚尖儿,去碰睡在炕下的侠士的肩膀。

“哎……你给我捏捏腿。”

侠士已经给嘴毒心眼多的郎少爷磨没脾气了,就认命的爬起来,但是毕竟给人踹醒有点顶不顺,于是一边捏一边嘀嘀咕咕的骂。

为什么我开场这么酷炫霸道强势攻,后面走向是这样啊?

朗少爷眉峰一蹙,美目一盼:“你说什么?”

“你信不信我把你撬我家金库的事儿掀出来?”

侠士赶紧认真捏腿,伺候的尽心尽力,可惜少爷不买账,再接再厉再补刀:

“哦,对了,那都不是你撬的,是我拿钥匙开的。”

侠士满腹的操你姥姥,又不能真的把朗少爷入土的姥姥挖出来操。

气到吐血,才知道武林上流传的活色生香的小黄本信不得,看起来柔弱俊美的少爷,其实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王八犊子。

……



朗少爷刁钻又狡猾,嘴上功夫一流,脑子贼快,侠士对上他一准要输,几个月下来,武功不见长,腹诽功力倒是一流。

渐渐的,侠士就忘了朗少爷的初始设定了。

体弱多病,方士和大夫都断言活不过二十的郎家大少爷。

直到有一天郎少爷突然病倒,如玉山之崩。

侠士看着朗少爷气若游丝的歪在踏上,才想起这个人终究是个病人,自己无论如何给他欺负,其实都不过分的。

何况自己愿意。

郎家已经在操办丧事了,侠士最后一次翻墙进来,郎府已经堆了一地白缦白布,这些准备,想来郎少爷也瞧见了。

侠士握起朗少爷的手,还含着泪给他讲笑话:“怎么,你姥姥又死了?”

朗少爷面色苍白,仍不忘了毒舌还嘴:“你姥姥才又……”

话未落音,朗少爷的手就从侠士手里滑落了。

侠士静默。


半晌,才弯起嘴角,握着手将朗少爷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弄的服服帖帖,碰到腿,还问:

“哎,我给你……按按腿啊?”

郎少爷不说话。

郎少爷再不能说话了。

侠士终于能肆无忌惮的怼他:

“你看你,总是剥削我,叫我伺候你。”

“劳资不伺候了,再见了。”

“再……”

侠士转身抹了一把眼泪,再也没回头看朗少爷一眼。

……


侠士知道,其实朗少爷要的,原本也不是要他当奴,他只是想让他带他,看看外面的世界罢了。

……



后来,侠士变成了纵横武林的大侠,大侠腰间挂一把亮晶晶小钥匙,多少红颜知己,也碰不得。

侠士很少想起郎少爷,午夜梦回,才偶尔想起郎少爷逼着自己背着他去庙会看烟花。

烟花绚丽,稍纵即逝。

“这有什么好看的?”

郎少爷脑袋从背后凑过来,呼吸熏在侠士耳边,窸窸窣窣的痒。

“你懂什么,烟花金贵得很,放烟花是烧钱,烧钱使我快乐。”

“能有你金贵?”

郎少爷嘿嘿的笑,眸子缀着漫天星火:

“没错啊,少爷我就是烟花。”

……

回忆灼得侠士心口疼。

所以从他走后,侠士再不敢看烟花。


也再不敢想起他。

……
……






评论(49)

热度(490)

  1. 共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