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夜深放点儿奇怪的玩意儿，说不上是什么，跟原著有瓜葛。
以下
信仰
张启山一夜之间，亲手灭了长沙盗墓十之七八。
好多自家伙计临上刑场，也没觉得佛爷是真的要自己的身家性命，眼见着子弹穿了膛。
张启山眼里心里，都是血痕。
如果自己不动手，自然会有别人动。
定然波及儿女家人，比之现在，惨烈百倍。
狗五穿着棉袄，看着张启山一个人，走在东北结冰的湖面上。
他问，佛爷，为什么啊？
张启山咔咔在冰上走，靴子踩着冰层，在冰面上留下一道道刷白的印子。
他知道狗五是来跟自己要个理由。
一个不恨自己的理由。
张启山笑了，他想起齐八也这么问过他，他语气更冲一点，他问，张启山，为什么啊，我齐八哪点儿对不住你？
张启山敛眉笑笑。
老八，你哪儿都好，哪儿都可人疼，更没半点儿对不起我。
就因为这样，你才不能搁我身边儿呆着。
出去吧，老八，欧罗巴的天空那么好，女的也都金发碧眼的好看，鸟儿都不会像这边儿这么聒噪，精的像人的眼线。
走了好，走了就对了，我护不得你。
你看，我现在连九门都没护得住。
我送你走，不是瞧不起你，不把你当爷们儿。
若是能瞧见的敌人，也就罢了，用计也好，用武力也好，我都不会把你像娘们一样送走，肯定让你陪着我上战场。
可是对方太深太可怕，像黑洞里看不见的眼睛。解九儿那样的聪明人，握着能搜集到的一点点资料，颤抖着手，说佛爷，我没法用计，用计，至少得实力相当。
没办法，我只能送你走。
对，忘跟你说，尹新月那个丫头，我不喜欢的，只是气气你，让你醋了伤心了别要我了。
你还真信了。
心眼小。
还他妈老不承认。
心眼小有什么好磕碜的，我也心眼小。
所以，老八，欧罗巴的女的再好看，你也别瞧上。
瞧上了，就偷偷的好，千万别给我知道。
谁叫你，是我现在唯一的念想。
活着的念想。
……
……
民国二十二年，张启山从蛛丝马迹之间，发现汪家的存在。
他满头冰冷的汗，自书房中走出来，正看见喝着莲藕汤的齐铁嘴。
那时候他们才刚刚好上，齐铁嘴仙人独行惯了，忘给张启山盛一碗，还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问，佛爷，喝汤啊？咱俩一碗就够了。
张启山抬手把人抱在怀里，碗搁在他俩中间，硌的齐铁嘴疼，齐铁嘴要躲，张启山抱得更紧。
他第一次觉得怕。
他觉得我得做点什么。
……
……
民国二十三年，九门齐八远走异国他乡，从此与倒斗这一行再无瓜葛。
摘得干干净净。
……
……
民国二十五年，汪家动用上层力量，施压砍去九门大半力量，以示惩戒。
……
……
同年，欧罗巴一片碧空如洗，齐铁嘴穿着西装，喝着咖啡，有金发碧眼女子抛着媚眼瞧他，他礼貌笑笑，手掐个莲花，一点一点的，给人算命。
数数那老王八犊子的生辰八字儿。
挺好，还活着。
齐八呷口咖啡，眼睛上蒙一点儿没成晕就散的雾气。
活着就好。
活着，就有个念想。
……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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