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口三三

杂食,all真all八,吃饱挖坑

十六

羽还真自悠悠的药草香气中幽幽转醒。他哼唧哼唧的拱了几下,觉得棉被的触感不是自己惯常用的。

金丝软枕,丝绒暖被,一股儿清新脱俗的人民币味儿。

羽还真觉得自己有点串场,他想:啊,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去哪……

他抬头,从窗棂中看到外面一片银白的安宁,又是一场覆盖天地的大雪。

羽还真喜欢下雪,又软又洁白,他在雪里撒欢儿的样子,就像一只从没见过雪花儿的萨摩耶幼崽。于是羽还真迷迷糊糊的就想要起身。

还没起到一半,就看到门被推开,门外本已经落好的雪花被开门的气流干扰,又纷纷扬扬的落了半晌,被雪荡涤的清冽而干净的风灌进室内,又凉又清爽。

有人身形轩疏,眉目冰雕玉琢一样,站在被阳光晃的晶莹七彩的雪粒儿里,他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漂亮骄傲的天下有地下无。

羽还真本来就觉得一看到他就被帅的心头缺血,此时已经被标记结下了联系,就更一个把持不住,摔回了床上,哼唧哼唧泪眼汪汪的咬被子。

嘤,好看哭了。

“还挺精神。”

来人转身合上门,走到了羽还真床边。

这会儿羽还真才算找回了神智,一双葡萄眼将羽皇望着。

“看什么看,起来喝药。”

羽还真坐起来,靠着枕头。

“陛下,我想跟你谈谈。”

绷着理直气壮的模样,里面还是积威之下的小心翼翼。

一看就知道是冲着白庭君的事儿来。

羽皇陛下早就准备好他要闹腾自己关白庭君和自己把他绑起来欺负的事儿,也想好了对策,可是听他一醒来就巴巴儿的提,还是有点儿顶不顺。

他舀了一勺药汤,险些喂到羽还真鼻子里。

“陛下你不该那么对庭君哥哥,更不该……”

脸色一红。

“……那么对我。”

“原本是我不小心调出了omega的催.情药,庭君哥哥刚好过来找我,我们真的是想临时标记一下,只是为了盖过药效。”

“根本就不干他的事儿,陛下不让庭君哥哥和苓姐姐知道我在哪,原本……原本就是陛下的……”

原本陛下的不对这句话,吭哧了半天也没敢在风天逸一丝不错开的目光下说出口来。

“羽还真,你的脑子是没跟着你一起生出来吗?”

风天逸伸了手指头在羽还真的额头上点了几个来回,然后一边儿喂药,一边儿继续不留情的数落小奶狗。

“你想没想过他要是真标记你了,你怎么办,和你苓姐姐共侍一夫?羽还真,你好大的志气。”

小奶狗委屈的药都不要喝,偏偏着头哼唧。

风天逸自己灌了一口,强行扳过羽还真的脑袋,含过他的嘴唇,撬开牙关,把药汁儿哺了过去,舌尖儿勾缠玩弄。

羽还真面红耳赤,忙忙推开了,风天逸也不恼,好整以暇的教育:

“白庭君不是什么好东西。”

“纵然好,能好得过我?”

“还是说,你就喜欢他那种道貌岸然的人渣啊?”

羽还真一听就急了,他自然听不出风天逸在故意怄他,于是溜圆了眼睛争辩:

“庭君哥哥才不是人渣。”

“而且我没再喜欢他了!你走那几天我还亲手做了流光飞环,想当礼物给你。”

声音越来越低,可风天逸听的分明。

这分明就是表白了。

对羽还真这样极不知情识趣的技术宅,这分明就是表白。

风天逸笑起来,眉毛一扬,春风得意。

“哦,所以你现在现在喜欢的是我,没错吧。”

羽还真喉咙一梗,也说不出否认的话,直把自己憋成了烧开的水壶,生无可恋的往被子里一憋,然后被羽皇陛下抽丝剥茧的剥开。

衣襟散乱,靡艳的红痕犹在。

“是……是又怎么样。”

“总之我是不会原谅陛下的。”

包子脸一鼓。

“你把白庭君放了我就走,陛下你要是君子就不要再拿麻袋套我了。”

羽皇陛下看着omega露出的春光,觉得热劲儿都要逼上来,却只能忍着燥热,好脾气地问:

“即使你都被我标记了,离不开我,也要走?”

“哼唧我可以自己调抑制剂。”

“即使我现在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也要走?”

“哼唧我……”

“哎?”

羽还真有时候慢半拍,但是也只是专注于机关,对别的事儿上心差一点儿,并不是傻,他心里不是不知道羽皇喜欢他,只是他想以陛下这个尿性,哪怕宠一辈子也不会把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儿挂在嘴上。

于是他着实呆了一呆。

还没来得及想好说什么,就听到风天逸开了口:

“民间有句俗话,说强扭的西瓜不甜。”

“你要走也不是不可以。”

羽皇陛下用勺子把沉淀了一些的药汁搅一搅。

“把身体养得差不多了。”

一勺药喂进嘴里。

“到时候我亲自给你践行。”

“哦……”

羽还真咽下汤药,心思复杂的哦了一声。
……
……

半晌,药喝的差不多光了。

“陛下……”

“嗯?”

“陛下,你说的那句俗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没有西。”

羽皇陛下眉头抽了抽,假装没听见。

“还有陛下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标记后必须要喝的药吗?”

羽皇陛下这才松开拧住的眉头,嘴角牵出一个光华流转的笑,一副想到什么好事情的嘴脸。

“没什么,石寒子而已。”

“补身子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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